祁染笑了笑,感谢他的好意,接受了这个工作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没敢告诉面前的人,他已经成功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个梦境总在钟长诀转身时结束。他们每一次短暂的相遇,都终于他望着他的背影。

        视野里纷纷扬扬的雪花连成一片,变成白而刺眼的光线。祁染睁开了眼睛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望着客厅的天花板,出了半日神,才意识到,自己又在沙发上睡着了。

        祁染伸出手,揉了揉眉心,刚睡醒,指尖的皮肤微微发烫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又梦到他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每次从梦中醒来,他都会有近乎眩晕的失重感。封印被一次次撕碎,记忆翻涌而出,在重复的唤醒中,变得更清晰,更鲜活。

        也许还是因为项链。丢失了它,就丢失了与那人的联结。他潜意识感到愧疚,于是补偿性地回忆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害怕自己会忘掉那个人。这个世界上,那个人的死,恐怕已经被所有人忘记了。如果说死者留存于世,只能靠生者的怀念,那么,那人的存在,也只能靠他维系。

        像惩罚似的,越回想,他就会越清醒地意识到,那个人已经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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