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面的人审视他:“你希望我强迫你?”
“不是,”祁染说,“我只是不明白,你为什么不这样做。”
“我在你眼里很野蛮?”
祁染提醒他:“你把我扔进海里,拷在床柱上,在你眼里,我个人的意愿从来算不了什么。”
钟长诀盯着他看了一会儿,仿佛在思考是否给他答案。
许久,钟长诀似乎做出了决定,伸出手,把他的碎发拂到耳后:“我受不了你这么看着我。”
祁染怔了一下,难以言喻的震惊涌上心头。这就是最终的理由?
“每次望见你,我都觉得你远远地站在高处,悲悯地、同情地俯视我,”钟长诀说,“哪怕我绑住你,你毫无反抗之力的时候也一样。我不想在占有你的时候,对上这样的目光。”
祁染望向那双眼睛,轮廓和眼瞳是如此熟悉,可它散发的气息却很陌生。
钟长诀触碰了一会儿他的眼神,叹了口气。还是那样,他真的很讨厌这永恒的怜悯。
他转过头,打开显示屏:“新闻联播开始了。”
祁染定了定神,从无望的对峙中挣出来,把注意力集中到屏幕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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