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等。
他后知后觉的大脑终于反应过来。
脖子。
他伸手抚摸胸前,那里空空如也。
项链,那条项链不见了。
心脏沉重地坠落下去,寒意沿着血管四处蔓延,目力所及,一片空白,一片冰凉。
正如两年前那样。
两年前,他走进那个房间,四周是沉重的消毒水味。中间停放着一张床,上面的人已经寂灭,身上盖着白色的布单,那白色如同周围的一切,平整而冷漠。
他走近,视线移到那人脸上,移动得缓慢而艰难,像是跋山涉水。
那张脸碎裂得不忍直视,即使绽开的血肉已经缝合,也无法拼合完整,脸颊坑洼,高挺的鼻梁也变得崎岖。可想而知,在生前是怎样一副惨况。
甚至不用触摸冰凉的身体,就知道这人已经死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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