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屿触摸着江难的耳垂。
“你的耳垂就很厚,但为什么这个世界不想给你福气呢?”
江难心像是戳了戳。
他的确没什么福气,不然不会出生就患有白化病,也不会在自觉幸福的时候,命运又从他手里接连夺走姜淼和外婆,而此后又让他只能像一只被折断翅膀的鸟,被囚禁在名为宿城江家的牢笼。
但是有些事还是不一样的。
“我也感觉我没什么福气。”
江难声音带了自嘲,只是也并不是只有自嘲。
“不过也只是没福气而已,至少我还能算得上是幸运。”
迟屿不理解他的说法。
“幸运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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