堂前的大门却开了。有人来了。
那道身影抖落氅衣上的一身霜雪,才跨入门槛,朝她走来。
男人眼窝深邃,眉宇浓黑高挺,在眼底扫下深深的暗影,显得沉郁莫测。
不是顾昔潮又是谁。
眼看罩布就快抖落下来的时候,一双手精准无误地覆在翻起的布边,将它又重新盖好。
“不请自入,不是君子所为。”顾昔潮将罩布盖得严严实实,一丝缝隙都不让她探查到。
被抓个现行,沈今鸾面色红一阵白一阵,收了探过去的手,拢在袖中:
“我才不是什么君子。”
顾昔潮径直掠过她,走向供桌,氅衣随着他的步履拂开来。
他的怀中,竟藏着一枝含苞待放的粉白桃枝。
是春山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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