趁顾昔潮与莽机等羌人商议探入牙帐之事,没注意到她,她踮了踮脚,小心翼翼地穿墙入内。

        屋内胡凳桌椅,床榻几案,一应俱全,精致考究,又颇有几分京都洛阳的风格。虽然不能与京都那些恢弘的建筑群相比,却也小巧干净。

        说来奇怪,此地陌生,幽暗异常,却让她觉得莫名心安。

        里头没有点灯,却有星点的光,其中一处黯淡的光里,火星子“噼啪”一声裂开来。

        眼前的光不是灯,而是燃烧的香烛。错金瑞兽铜炉里只剩下三枚细细的香杆,半身埋在灰白的余烬里。

        一方长桌上,除却一座香炉,背后的一片全被一张暗色的罩布盖住了。布下可见高高低低的轮廓。

        依照形态判断,应是一排又一排的神位。像是一座祠堂,只是不知供的是谁。

        一方供桌纤尘不染,可这罩布早已陈旧,褪色成暗淡的红,连边缘的流苏都抽丝了,看起来没有十年也有七八年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沈今鸾只随意挥了挥长袖,有一道阴风穿堂而过。罩布轻拂如红浪,底下数十座灵位的轮廓时隐时现。

        罩布的边缘,如波澜将起,在灵位之上微微拂动,摇摇欲坠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嘎吱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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