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她前几天还在想,说不定下次联系他的时候他已经去新西兰了。他是个效率主义者,钱闪闪拒绝后,他说不定去找别的女人了,他那么多旧情人,一个个去问,总会有一个会同意的。这年头想找个地方养老的人那么多,他对女人又是出了名的大方。因为他很清楚,像他这种男人,要是不大方一点,迟早会被人砍死的。
想着想着,她又伸出手打量起那个戒指来,两克拉的钻戒,外头还镶了一群碎钻,随便一动就神经病一样地闪来闪去,戴在手上跟假的似的,离谱。
她笑了半天,忽然又想起他们初遇的那一天,尖沙咀总是那么吵,海港城永远人来人往,她也不知道她当时究竟是个怎样的形象,能让他一眼就看到了她。
是爱过的吧?他或者她。
钱闪闪想不大明白,心里却一阵绞痛。
戴尚的手机亮了,他拿起来看了一眼,说:“顾西穗她们说明天要去看女足的比赛,在傀。”
“好。”她说。
戴尚在听到那个沙哑的后却呆了呆,低头看着她的侧脸。她睁大眼睛看着电视,瞳孔里反射着冰冷又荒芜的西伯利亚。
到最后那几只山狮都死得差不多了,母亲也死了,孩子也都死了,只剩下一对兄妹,因为没来得及学会捕食,就一直躲在深山里。
拍摄者再次拍到它们时,两只小山狮已经长大了,依然不会捕食,只好去吃腐肉,跟秃鹫抢食……
那画面惨不忍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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