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西穗不明白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反正也好多年没回去过了。”钱闪闪伸了个懒腰,说。

        顾西穗看着她拿起一条血红色的长裙打量着,眯眼的姿势依然像猫,或者狐狸,看了许久,她才把那条裙子塞进行李箱。

        顾西穗总觉得哪里不太对,却又说不上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她以为钱闪闪要去会的那个敌人是徐晓璐,殊不知,钱闪闪准备去见的人是她亲爱的爹地,以及她那堆“弟弟”。

        后来她又跟律师打听了一下,才知道对赔偿金额不满的人多了去了,但钱家,总是有钱家的办法,让他们签字盖章。

        多年之后,他爸爸那些儿子总算成了十八线的小黑社会。小城市有小城市的运行规则,什么法律之类的在那里近乎失效,即便有用,普通的老百姓也耗不起——这世界只要多一种办法维护富人,就会多一种办法折磨穷人。

        而她恰好有钱又有闲,耗得起。

        更何况,教育弟弟,是她这个当姐姐的,应该做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出发的那天刚好是周日,顾西穗执意要送她去机场,钱闪闪皱眉,问:“你有什么毛病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不管!”顾西穗挽着她的胳膊,把头枕在她的肩膀,装模作样地撒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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