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便做不成情人,他们也可以是实质性的家人,再不济,还能当朋友、当室友。总之卞睿安包容她的一切,她也愿意把自己的真心全数留给他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们是那样要好的两个人,绝不可能交恶,绝不可能闹掰,绝不可能老死不相往来。

        时微当时就是这样以为的。

        时过境迁,回头再度审视这段关系,时微才觉得真危险呐。太纯粹太深厚的感情,像真空,像高度酒精,会让人窒息会让人中毒。

        ——好坏都在一念之间罢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回到浴室,时微把头脸重新收拾了一遍,宿醉的滋味不好受,她脑子晕乎,喉咙发痛,脸也还水肿着。

        迈着迟缓的步子走下楼梯,时微想去厨房弄杯咖啡喝,半路被穿戴整齐的卞睿安截了下来。

        时微仰头看他:“怎么?”

        卞睿安把那句不合时宜的“带你玩雪”咽了回去:“出去走走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不疼了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不疼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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