脖子被斩断处,血还在流,那张死气沉沉的脸已经变得惨白,但还带着点温热。

        一个新鲜的死人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们不是没见过死人,也不是没见过这样分离的人头,甚至腐败的、恶臭的、露出白骨长满了蛆虫的也不是没见过——可面前的这一个偏偏让他们看得说不出话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寒气顺着脚心往上钻,蔡富景的酒醒了一半,他半生刀尖舔血,淋过不知道多少场雨也并未觉得冷过,但他今天却突然产生一种冲动,想迅速回家换身衣服洗个热水澡烤烤火暖暖身子。

        青衣人微微歪了歪头,未等到回答已经让他觉得有些不满,他蹙着眉头,重复了一遍:“……是他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这一句咬字清晰,甚至用上了内力,确保每一个人都能听清他的问题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是……”最终他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字来。

        青衣人又问:“他是春风殿的谁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陆、陆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陆绯衣?”话语被打断,青衣人笑了一下:“他绝对不是陆绯衣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蔡富景一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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