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这次头也不抬了,又翻过一页文件——好似以为这样做她就会当他完全不在意一样?可她宁愿他能真的无所谓……她不愿她心爱的“弟弟”再受到任何伤害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四星时前,失忆的辉火使用瞬的终端检索了一些词条。嗯……大部分关于你,我们认为这这可能是种掩饰,毕竟你白天刚见过他。但除了你,他只在有关第三军团长拉达曼迪斯的页面停留较久,而且更倾向于各种负面的报道和言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哦,”她忽然想起补充,“似乎还多次检索你同拉达曼迪斯的关系亲疏?”

        哈迪斯闻言,轻叹一声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认为你的消息价值有限,潘多拉小姐。”他放下文书,慢悠悠端起瓷杯,“拉达曼迪斯卿长久驻扎在边域,过去辉火随我去军中时,只与他打过一两次照面,没有多余的交流,彼此的反应在我看来也无异常。何况现在医学已经确诊他失忆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况且,从他今日对我反常的厌恶态度来看,”他抬手止住潘多拉出于微末情谊想辩解的话,“或许我要找的东西……已经被他不慎使用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将被褥猛地拉过头顶,片刻后又烦躁地翻了个身,最终只能睁开眼。

        彻底清醒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确信是被那该死的梦魇生生逼醒的。而这梦魇,在他因伤昏迷、半梦半醒间,已经重复过多次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也是为什么,对失忆的他来说明明是第一次直面那位年少时无比憧憬的虫,内心却无半分纯粹的喜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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