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若甜甜笑道“只要你事事不予我作对,我自不予你作对。”本想借机要挟他以后要听她调遣。
药奴将手搭在雪若的腕间,沉吟片刻说“金甲子吸附在臂肘间真的如此疼痛难忍吗?你若痛苦为何当时不与我说,姑娘家好端端的皮肉咬成这副德行,如今腕上又添新伤,以后叫相公怎么看得入眼。”
想来私藏了三年的右臂,如今让他也看见上面密布咬痕,药奴这贼人避重就轻,顾左而言右,专门另选贴心的关怀来转移他被人暗算的话题,真是个狐狸精。
雪若只好顺水推舟,微微叹气道“你看我都失血成这般,就请高抬贵手把那金甲子先取下来吧。”她还是有机会谈条件的嘛。
“这个嘛……”药奴贼道“金甲子不吸饱肚皮难以取下,勉强只会让它自毙而亡,前功也便尽弃。雪若乖乖,你可再忍忍两月,我保证把补血养神的大还丹日日给你当糖吃。”
平素跟他斗嘴,见惯那刀子一般的刻薄言语,今日居然巧言哄她,就算雪若昏睡几天肚空如也,怕也是要呕点酸水出来。
雪若心里不服,小嘴嘟嘟囔囔道“就知道关心金甲子,真是个名副其实的药……奴……”
自以为声音之小,轻如蚊哼,结果头顶传至他气恼的声音“谁说我不在乎你,不在乎你?我又何苦……算了,跟你说这些又有何用,不识好人心。”
药奴的声量宏阔,与往日妩媚截然相反,雪若虽眼睛不中用,耳朵可听得出自己似乎伤了他一片心意。
想那金甲子搁在她胳膊上几年之久,虽然换了三个,可就像是身体多长出来的部分,早就习以为常,再说小小虫子才能吸多少血?雪若不禁后悔自己言多伤人。
药奴似乎不解气,小怨妇一般踢哩哐啷急急收起药箱,抬腿要走人,临走前在她耳侧的床边重重磕下一瓶药,气呼呼言道“自己想办法喝掉,镇痛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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