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绾心中一凛,唯唯不敢说话。
嬴政又拿眼睛去看李斯:“廷尉有何想法?”
李斯袍袖下的手紧了紧,欠身谨慎道:“回陛下,以臣愚见,秦政诸多方面可为万世法,但在施行之中难免行差踏错,而秦世又难见其明,故而……故而……或步当年商君之后尘!”
他把心一横,最后一句话几乎是闭着眼说出来的。
商鞅虽死,新法犹行;大秦虽亡,秦制犹在。然商鞅之必死,秦世也终亡。
咸阳宫倏忽静了几分,嬴政眼中的肃杀与激赏一闪而过,语气不明道:“你倒是敢说。”
李斯额上滴下一滴冷汗,跪伏道:“臣惶恐。”
嬴政不再说话,一旁的扶苏抿了抿唇,上前拱手道:“父皇,如后世所说,百姓不堪其命,则民心不安,国之不稳。六国征伐,生民疲敝,是否该稍与民生息,况取天下与治天下之法,或许仍需仔细思量。”
嬴政眼皮轻抬,语气听不出什么:“你有想法?”
扶苏心中微紧:“儿臣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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