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该不会真的觉得,是自己把蜡烛给扑灭的吧??”老张把蜡烛掉了个头,给我看它尾部粗粗的白色灯芯,?“佛前供奉的香烛最忌被风吹灭。所以凡是寺庙蜡烛,首要便是灯芯浸油,不易腐坏,尤其不容易被吹灭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别的不说,就只说这蜡烛芯,?”猝不及防地,蜡烛被他掰成了两半,?“你自己仔细看看。?”

        我迷惑地拿过蜡烛。这是一支胡萝卜粗细的红色香烛,外面连个花纹都没有,样子极为普通。蜡烛芯?蜡烛芯又怎么了?我翻来覆去地看着它,突然发现了挺蹊跷的事。

        那芯只有半截。不会吧?我把那一小截蜡烛又掰成两半,果然,蜡烛芯比烛身断了半截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这庙里有人作怪。?”老张断言道,?“定是那人在造蜡烛的时候就事先将烛芯剪成一段一段,这样点燃的时候,由于芯本身就比蜡烛短,不一会就会熄灭。猛然处在黑暗中,什么人都会变成瞎子。反之也是。?”

        这样,就有了两次行凶机会?我惊恐地望向老张,后者则继续说道:?“骤然进入黑暗,人人都会警觉,面对光明,那可就难说了。?”

        我一想到那人竟然在黑暗中捏着我的手写字,简直是不寒而栗。突然庆幸那一刻的光明并没有让我看清他的脸,真要看个明白,那么近的距离,还不得给吓死?

        如此心思缜密之人,怎么会贸然在袖口留下败笔?

        太阳慢慢地升起来,我疲惫地扭动着脖子,突然想起苏郁芒还在屋里躺着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咱们拿他怎么办??”我有些忧愁地指着他问道,?“还没正式交手,咱们就折了个人手。?”

        老张轻轻一笑,上前推了一把苏郁芒:?“你小子别睡啦,都走了。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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