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底是做母亲的,纵然破衣烂衫,披头散发,满面脏污,卢知意还是认出了自己的儿子。
当下便扑过去,摸着儿子的脸,颤声道,“我的儿,怎么成了这副模样?莫不是开战了?你跑了回来?”
卢筠清也吓了一跳,这还是那个衣服要熏香、凡事最讲究的次兄吗?
结结巴巴喊一声,“次兄……”
严弘之直接坐下,也不计较面前是谁的茶盏,端起来一饮而尽,连喝三盏茶,才长舒一口气,缓缓开口。
“书剑,你出去,关好门,谁也不许进来。”
“是,二公子。”
门从外面关上,阳光被挡在外面,屋内忽然暗了下来。
“母亲,落月,此事极为机密,是关于本次开战的,切不可对外泄露。”
卢筠清凝神屏息,听他讲下去。
“曾州刺史盛珍奇,勾结迟国和奚族,假称敌军来攻。”
卢筠清失声道,“盛珍奇投敌叛国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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