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前一后各有两名士兵,她走在中间,这阵势颇有压迫感,拐过两条细长走廊后,她被带进了一间陌生的房间。一进去就闻到一股霉味,光线陡然一暗,适应了片刻,才看清周围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是一个空旷而宽大的房间,一个身穿官服的人坐在暗棕色长桌后,从纸笔中抬起头来问话,她被要求站在房间中央,没有椅子,没有茶水,环顾四周,墙上挂满镣铐、铁环、铁钩等种种刑讯工具,最远的角落里甚至放着一个木制绞刑架。

        卢筠清的心沉下去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本将自己定位为目击者,或者凄惨一点说,差点成为受害者,没想到对方一上来就是一副严刑逼供的架势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今日为何去’镜花馆’?”

        长桌后的人发问,语气尖锐冷硬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跟朋友约好同去看戏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为何出现在凶案现场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去找狗,误打误撞摸过去的,正想走的时候,听见外头传来厮杀声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那人眯起眼睛,靠在椅背上,听她把所闻所见讲了一遍,并不拿笔去记。

        卢筠清说完,他略抬起耷拉着的眼皮,看她一眼,又闭上,慢悠悠开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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