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只泰迪熊的脖子上都挂了个小牌子。
一写着小白,一写着猪言。
小白那只尚算整洁,坐在椅上,一派跋扈飞扬。猪言那只毛色却是黯淡灰暗,那胡放乱摆不被重视的姿态,那耷拉肮脏的小脑袋,无不委屈地谴责着主人的偏心。
如果说让鬼子感到惊惧的是那丑陋可怕的虫子,那挂了小牌意蕴诡谲的两只小熊,那么林子晏、唐璜和许晴震惊的还在于这屋子本身。
这屋内所有的摆设,从窗边盆栽、墙角塑料模特到屋内一桌一椅,乃至茶几上的调色盘、画笔,沙发上的纯白衬衣,事无巨靡,无不渗透着昔日影子。这满室昏暗,光影斑驳无依,仿佛把时光都锁住了,岁岁年年。
g大校园,幽静寓所,那时岁月正好。除了,那是这里每一个人都曾到过的地方,封神前,那个孤傲的美术系男生的公寓。
那个女人,复制了她昔日情人的寝室,一丝一毫,半点不漏。除去那肮脏的泰迪和恐怖的虫子。
与时光拼记忆,最愚蠢。
门外传来微微的响声,瑟缩又凄凉。
朝那道瘦削身影悄看了眼,仍旧有些不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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