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徐看了他一下,又低声道:“不过说来奇怪,他最后一次手术前后,有人看到,有个女人陪着,但那女人却不是路悠言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有办法查到那女人的资料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估计有些困难。迟濮最后一次犯病时间较短,人一下就没了,医院的人出入多,医生护士不一定能有什么印象,但我即管一试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迟濮双亲有人有心脏病史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谁知道。这迟濮原本也不姓迟,他是孤儿,被一户人家收养,后来随了养母姓,亲生父母来历已无从稽考。他养母早殇,说来……对了,也是心脏病!那家男主人也忒是悲哀,这妻儿早逝,当初就不该收养一个和自己妻子有着同样病史的孩子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眉头微微锁起。顾夜白低道:“老徐,有查到迟濮身死时,路悠言在哪里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查了。这正是我想跟你说的,很奇怪,当时她只身去了庐山。

        庐山,又是庐山?手指在桌上轻敲着,顾夜白心中疑虑愈深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路悠言的身世,有查到什么吗?”他又问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这个小情人,说来算是系出名门。”老徐也似说到兴趣点上,“她父亲路泓易,早年是个外交官,才华出众,当时还挺有名的。他有过两次婚姻纪录,第一任妻子死得早,同时也非常奇怪,似乎没有登记,我托了关系,但民政系统上没能查出信息。后来续了弦,也一直没有再登记。据资料显示,路悠言便是他第二个女人王璐瑶的孩子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至于你让我查的她师从谁学过画,那真是有辱使命了。如果学校里的美术老师不算,那就无迹可寻了,就好像那个人从没有出现过一样。”老徐叹了一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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