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呵呵,老婆..."周强抬起头,脸上堆着讨好的笑,"我就打两圈,十点前肯定回来。老张他们三缺一..."
姜敏突然觉得疲惫。她摆摆手:"去吧。"
门关上的声音像一声呜咽。
姜敏蜷缩在沙发上,手指无意识地缠绕着睡裙的蕾丝边。
七年了,从二十八岁到三十五岁,她裙边的蕾丝换了一茬又一茬,周强打麻将的借口却总是如出一辙。
茶几抽屉里还躺着今早用过的排卵试纸,两道鲜红的杠。
妇科医生说过,像她这样有过一次流产史的女人,每个排卵期都是黄金二十四小时。为此她特意算准日子,三天前就开始暗示周强,昨晚更是红着脸把验孕棒放在他枕头边——这个月是他们尝试怀孕的第三十六个月。
吊灯在水晶果盘上投下细碎的光斑,姜敏数着那些光点,就像数着这些年周强失约的次数。刚结婚时他还会愧疚,会买花,会守在她经期时煮红糖姜茶。
现在呢?连敷衍的借口都懒得换。
她抚摸着自己天鹅绒般光滑的小腹,那里曾经短暂地孕育过一个生命,却在某个雨夜随着急诊室的推车永远消失了。后来听老张说,那天周强在医院走廊哭得像个孩子。
可眼泪有什么用呢?姜敏苦笑着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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