冰蓝的眼睛久久地凝视着那块被自己按压而凹陷下去的红润唇珠,眨也不眨。
他的思维一时陷入了僵局。
……锡皮人的皮肤,会是柔软的吗。
锡皮人没有心脏,感受不到周围的情感,丝绸包裹的虚假的心脏里是松软而无用的木屑。
但是锡皮人需要同伴。否则,他的四肢便会因为锈蚀,无人上油而无法动弹。有血有肉的同伴终究会因为恐惧与愤怒离他而去,所以,他需要另一位锡皮人。
他推定,多方观测并确定,他与博士是同类。在同僚们在一场对话中忽然而然一同哄堂大笑时,只有他和博士毫无反应;在同僚们不知为何又一同陷于沉默,气氛凝重时,也只有他和博士毫无触动。
他不会产生幻觉,不会被博士作出的温和柔软的表象迷惑。在清点成袋的铭牌时,在俯首聆听同僚的多舛过往时,在与众人轻声闲谈时——无论博士做出怎样的应答,他的眼睛是没有情绪的。他也是一位锡皮人。
博士犹如机械般条理清晰、有条不紊的行为处事与思维模式,让他倍感熟稔与亲切。
送葬人的回忆里开始混杂了其他的、更为复杂的图像,他成功从中提取了有用的信息。
答案为,肯定。
有一位从不参入牌局,热衷破坏规则的干员,被那个名为阿的菲林称为“自私抠门,不愿意和他人分享自己的财富”,雪境的独裁者。博士淡粉色的唇瓣在那位干员的利齿下非常柔软。尖利的犬齿深深陷入薄薄的表皮里,隐隐有血丝渗出。那一点舌尖被勾缠出来,也是柔软绯红的。随着吮吸啃咬的力道加深,淡粉的唇珠被蹂躏成血一样的嫣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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