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挂断电话,看向缩在沙发里的阮眠。她正盯着自己的手指发呆,指甲被咬得参差不齐。
"过来。"
阮眠像只受惊的兔子般抬头。
季砚川叹气,走过去将她打横抱起:"你该洗澡了。"
浴室里水汽氤氲。他耐心地帮她洗头发,指腹轻轻按摩她的头皮。阮眠闭着眼,任由温热的水流冲走她发间的颜料痕迹。
"记者采访环节取消。"他突然说,"开幕式你只需要露脸十分钟,然后可以从VIP通道离开。"
阮眠睁开眼,睫毛上挂着水珠:"真的?"
"我什么时候骗过你?"他挤了一泵沐浴露,在她背上r0u出泡沫,"但有一个条件。"
"什么?"
季砚川的手掌滑到她x前,突然收紧:"今晚,你要穿着那条红裙子画画。"
《蚀骨》系列首展当天,阮眠的恐慌发作了三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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