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砚川……"她的声音带着哀求,"你知道我受不了人多的地方。"
"所以呢?"他转身,逆光中的轮廓锋利如刀,"一辈子躲在这里?"
阮眠的指甲陷入掌心。
她当然知道自己在艺术界的地位——天才画家,神秘主义代表,一幅画能拍出七位数的高价。但没人知道,这些光环背后的她,是个连超市都不敢去的社交恐惧症患者。
季砚川突然蹲下身,捏住她的下巴:"看着我。"
阮眠被迫抬头,对上他深不见底的眼睛。
"那些画,"他的拇指擦过她的下唇,"是你灵魂的一部分。现在,我要你把它们放出去——"
"就像把你放出去一样。"
画展筹备期间,阮眠的焦虑达到了顶点。
她整夜整夜地失眠,在工作室里来回踱步。季砚川不得不把安神茶换成强效的镇定剂,才能让她在黎明前勉强合眼。
"灯光再调暗10%。"季砚川对着电话那头吩咐,"展墙全部换成深灰sE,不要反光材质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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