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的画里全是雨。”他忽然开口，声音低沉，“但每次下雨，你都会拉上窗帘。”
阮眠的背脊僵住了。她缓慢地转身，瞳孔微微收缩——他怎么会知道？
季砚川向前一步，皮鞋踩在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声响。
“l敦，肯辛顿区。”他每说一个词，阮眠的脸sE就苍白一分，“你住在对面那栋楼的17层，画架摆在落地窗前。”
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揪住围裙边缘，指节发白。那些被窥视的夜晚，那些隐秘的zIwEi，那些连她自己都记不清的雨天——原来全都被这双灰sE的眼睛尽收眼底。
“你跟踪我？”声音细如蚊呐。
季砚川忽然笑了。他从大衣口袋取出一个丝绒盒子，打开时铰链发出轻微的咔哒声。
里面是一枚戒指，戒托做成荆棘缠绕的样式，中央嵌着一颗罕见的灰蓝sE钻石——像极了她画中最常使用的那种sE调。
“我要你。”他说得直白，仿佛在谈论一幅待售的画作，“不是作为收藏家，而是作为……”
“疯子。”阮眠打断他，后退时撞翻了颜料架。钴蓝和赭红泼洒在地板上，像一场微型爆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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