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临砚轻轻呵了一声。
“薛止,你毫无归属,不懂什么叫真正的枭雄。”
他本谪仙面目,笑容温然俊雅。
背靠着雪白窗纸,身形端肃,官袍太复杂繁琐,交领深衣,层叠覆在脖颈下方,露出突起的喉结。
阔如山巅,皑如霜雪。
可这轻轻的一声冷笑,突兀至极,让端方君子有了几分诡感,让脸上重叠模糊的面具撕拉拉地剥落。
薛止冷讥:“我是你们中原皇帝养出的宠臣,是旁人拴住的恶犬,松松紧紧,造就了个小人J佞,惯会咬你们这些身负枷锁,瞻前顾后的人。”
他稍放松双肩,靠在椅子里,架着长腿,直白挑衅的,大喇喇看过去:“你能奈我如何啊,苏大人。”
苏临砚看向他,迎视他薄青sE的眼,忽然笑:“人到底该怎么才能向你这般,活得这么随心所yu。”
薛止可不觉得这是夸奖,冷冷盯过去:“古往今来的太监不都这样,苏大人不如去刀房走一遭,说不定也X情大变,开始为所yu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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