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二,他虽然穿着旧衣,但脚下那双沾满泥泞的布鞋,鞋帮边缘却异常乾净,像是被人仔细擦拭过。
其三,也是最重要的——每当风向稍变,将堂外Sh冷的空气卷入大堂时,顾砚清那因蛊毒而变得异常敏锐的鼻腔,都能从那老者所处的方向,捕捉到一丝极其微弱、却异常顽固的、被廉价皂角气味极力掩盖的…苦杏仁甜腥!
这气味,与桶底毒蜡、废庙毒烟、乃至那枚乌黑蜡丸,同源!
顾砚清没有立刻点破。他收回目光,彷佛并未留意,继续听着其他工匠的陈述,指尖的叩击声恢复了节奏。但大堂上那GU无形的压力,却在悄然增加。
「大人!」一名衙役冒雨冲入堂内,单膝跪地,声音带着压抑的兴奋和急切,「禀大人!按您吩咐,弟兄们拿着那蓑衣人画影图形,在城西‘老鼠须’巷附近暗访!有…有收获!」
「讲!」顾砚清眼神一凛。
「巷口摆茶摊的刘婆子说,案发前几日,确有一戴斗笠的陌生人在附近转悠过!身形…身形与画像相似!还有…」
衙役喘了口气,「还有巷尾那间废弃土地庙对面,住着个孤寡老婆子!她…她前几日h昏,隔着破窗缝,好像…好像看见有人影钻进那破庙!时间…时间就在赵掌柜所说的雨夜前後!她说…那人影钻进去时,腰间好像…好像挂着个…小木匠用的墨斗!」
墨斗!
这两个字如同惊雷,瞬间在顾砚清脑海中炸响!也如同无形的鞭子,狠狠cH0U在堂下那个乾瘦老者的身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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