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像洲口稀薄阳光里顽强钻出石缝的一星苔藓,微弱,却固执地生长着。
社区小学的教室像是巨大的冰窖,老师们麻木的眼神掠过他们这群“福利院来的”,像是掠过墙角积年的灰尘。
知识?
那是为权贵子弟准备的登天梯,不是给他们这些注定在泥泞里打滚的贱民的。
和连溪不在乎那些目光。
他发现了一个宝藏——学校角落废弃的小图书馆。
几个摇摇晃晃的木书柜,塞满了蒙尘的书籍,那是多年前一位流放至此的老教授留下的遗物。
那些被遗弃的文字成了他的骨血。
从《基础算学》到《帝国地理志》,从《植物图谱》到艰深的《社会契约论》......
阳光透过破窗,在积尘的地板上投下移动的光斑,尘埃在光柱里飞舞。
他就坐在那光柱边缘,背靠着冰冷的书柜,一页一页,翻过那些泛黄脆弱的纸张,指尖沾染墨迹和灰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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