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笙便怀着这样的忐忑去吻他眼角那道微微勾起的折痕,很窄,却清晰,勾勒出一条上挑的弧。谢承故意向他的耳边吹气,潮湿的呼吸拂开碎发,从鬓角转向耳后,让他不由得打了个颤。

        林笙总是仰头看他,明明比他要高上半个头,年轻人的个子几日不见似乎就往上蹿一截,谢承记得自己捡到他的时候,他还是一脸青涩,转头就变了个模样。

        天策府原本只收将门子弟,广收弟子也就是前几年的事,连年征战让那支精兵损伤殆尽,迫切地需要新鲜血液补充。

        林笙看他时他总会不自觉地挪开眼,对上那双过于清澈的眼睛他会难得生出逃避,他的干净和楚霄又不一样,一个是满怀热忱与渴望,一个是雪地流淌的月光。

        林笙跪在床上,他习惯用仰视的目光去看,当初他满身血污地躺在那里,有仙人抚上他的额头。

        单薄的纱衣挑开腰带便散落,层层叠叠向两侧滑去,他小心翼翼地吻那道粉色的疤,微微凸起,斜斜地横在心口,他忍不住想,是不是差一点,他们就再也见不到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这样想着就几乎落下泪来,嘴唇一遍一遍地摩挲过新生的嫩肉,谢承被闹得有些痒,笑了两声,让他别闹。林笙这会又不听话了,心跳隔着皮肤传递出来,他才觉得有一点安心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上一回看到这道伤,刚结了血痂,比现在刺眼的多。但他还是觉得后怕,甚至那天回了营帐,一直恍惚出神,总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旖旎的梦。

        谢承推拒的手被握住,粗糙的手掌与他交握,然后温柔而坚定地将他的手压在枕边。林笙悬在他上方,分明是压制的那一方,他的眼神却没有一丝一毫的侵略感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见过太多想要将他撕碎的眼神,无关爱恨,是在情欲中无法自拔的本能,是属于天性的掠夺。可林笙没有,他经历过残酷的生死,终日与人搏命,可他的眼神,却从未有过一点贪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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