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才的狠劲儿也不知道哪去了,谢承又踩了他一下,足心的精水都蹭在他手上。
“怎么,还说我不疼你?”
林笙抿着唇,他是不是太轻慢了,幕天席地的,这样对待他。没等他想出个结果,谢承已经撑着坐起来,手指在唇上竖起。
“嘘——有人来了。”
林笙一个激灵清醒过来,迅速把谢承的脚腕松开,粗糙的掌心还带着湿润的水迹,谢承缩回脚,得逞般笑了一声。
“怕人看见?”他晃着腿,语气里听不出是期待还是讥讽,“那就带我回去啊。”
“先生受不住的。”
他低着头,慢慢替谢承擦净双足,穿好绸裤,连鞋袜都一并系好。他看起来有几分委屈,却只默默守在一边,不争不抢,最大的逾矩,也只是方才那近乎乞求的索取。
谢承眨了眨眼,踢开他坐起来,拨开散在颈窝的长发。
他带着伤的脸看起来并不可怖,却让他的笑容多了几分鬼气,微乱的发丝下皮肤白润的仿佛发着光,让他看起来像一捧即将消弭的新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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