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硬是压下自己的情绪,看起来便像无事发生,楚霄本就不擅揣摩他人心思,更何况是谢承这些疯疯癫癫的想法。

        于是他们谁也没再提。

        即使不再握剑,楚霄依旧是早起,静心打坐,这是多年来养成的习惯,哪会说变就变。

        今日谢承没来敲他的门,这些时候他有空就带着自己在谷中游览,万花谷风景秀绝天下闻名,更有无数能工巧匠精心设计,除过知名的几处,还有许多令人惊喜的角落。

        昨日吹了冷风,莫不是又病了?

        房间里没人,楚霄便问谷中弟子可有见到他,有人往山中指了个方向。

        远处传来一阵铃声,很清脆,不大规律地响着。

        是一只白鹿,脖子上挂着铃铛,鹿角仿佛两棵生了根的树。谢承就坐在白鹿背上,衣摆层层叠叠地垂下来,见了他笑着挥手,露出一截细白的手臂。

        世人以白鹿为祥瑞,花鹿多见,这般通体洁白的却罕有,体型也少见的大,能让一个成年男子坐在背上而不显局促。

        谢承背后是无尽的花海,湖光山色折出层层光晕,阳光被树叶滤成碎金,在冬日未散尽的水雾中,好似仙人踏云而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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