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些他起来,往库房转了又转,挑出块鸳鸯玉,不是顶名贵,胜在花纹漂亮,正好做个剑穗。

        院里有个单独的小楼,里面乱七八糟堆着书画摹本,桌上积了些玉屑,刻刀水磨都散在一旁,谢承挽起袖子收拢,坐下来开始雕那块玉。

        玉纹细腻,如云如羽,谢承借着半黑半白的颜色,先勾了云纹,又描了鹤形,自觉与楚霄极配,美滋滋地刻到半夜,才起来动一动酸疼的腰腿。

        屋里摆的都是琉璃灯,亮堂不熏人,但用眼久了,还是会酸疼。谢承将刻了一半的玉放下,扫去碎屑,虽然还未完工,但他看着已是很满意,再想一想挂在楚霄剑上,好教他日日晨昏,都能想起自己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两日他连门都没出,还是管家提起,顾清院里留了个人,谢承不耐烦地挥挥手,让他们不必理会,那院子里顾清爱留谁留谁,都不许干涉。

        管家见他这样,只好把下面的话吞下去,他本想说那人血淋淋的,怕是惹了什么仇家,但主人的脾气他清楚,说了大概也是不管的,只能管住其他下人的嘴,别惹出祸事来。

        谢承忙完了,选了个漂亮盒子装礼物,嫌锦盒花哨,又花了半天雕个檀木盒。把盒子端端正正放到书柜上,只等着初三楚霄来,好亲手挂到他剑上。

        数日子过于无趣,谢承一点都不亏待自己,有人下帖,他就快快乐乐地去吃酒。

        花楼他很熟了,他虽然不喜欢女人,但是并不妨碍他欣赏美人,不论是歌舞,还是喂到嘴边的酒,都是值得享受的东西。

        下帖的酒友早早备下酒席,连人都替他点来,谢承掀帘进包厢,看到熟悉的姑娘,先上去尝了口胭脂,才坐下来,向对面举杯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含章,你可是越来越难请了,前日我差人去问,可连你的大门都没进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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