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承立刻松了口气,以楚霄的脾气,若是有人帮忙,绝不会在此刻隐瞒。
他醒了就睡不着,但时辰已然太晚,再待下去显得有些不识趣,谢承正要告辞,看到屏风上,搭着自己那件外衫。他走上前,血迹已经不见了,衣袖还有些潮湿。
楚霄几次见他,谢承都是细心准备过,衣衫配饰无一不精,楚霄不会多想,只觉得他生性喜洁,定然不愿穿着污损的衣衫出门。这些年他独自生活,洗衣这样的小事也花不了什么工夫,顺手便做了。
谢承转过身,目光盈盈,半晌低声说:“你待我这样好,我却无以为报。”
“区区小事,何谈回报。”
谢承只得在心里叹气,楚霄大约对他的心思一无所知,若是真有意拒绝,反而不会做这些事。
胡乱应付两句,谢承又回房间躺着,在床上发呆到天快亮,院子里有响动,得了解脱一般爬起来,擦了擦脸开窗去看。
楚霄一大早练剑,谢承看的入神,一时没想到需要回避。楚霄不是计较的人,在他看来纯阳武学固然精妙,没有心法也不过是个花架子,看见就看见了,藏着掖着,总没有临阵还要藏拙的道理。
谢承等他收了剑才走出去,帕子都捏在了手里,却不想楚霄面上干干净净,半点汗意也无,只好又塞回袖中。
他干躺了半宿,早课又过于枯燥,若不是这些年在课上装惯了,只怕要一头栽下去。
听了一半,就有人悄悄进来,谢承没动,让他们等着,楚霄论道时,周身像是有仙气,神情专注,总想着若是落在自己身上有多深情,他看不够,想多瞧一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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