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睁开眼的时候,身下的触感显然比家中床榻冷硬许多,月光很盛,只片刻他已看清,是道观的客房。
染血的外衫不在,谢承有些冷,也只好掀开被子起床,他嗓子又干又痛,屋里壶却是空的。
他刚出门,走没两步,听到身后门响,楚霄站在屋檐下,问他要去哪里。
谢承看了看他,楚道长穿的整齐,不知先前为何没有就寝,他低声说渴了,楚霄微微皱眉,露出一点懊恼的神色。
“是在下考虑不周,先进来吧。”
楚霄确实很不会照顾人,他房中的水是冷茶,楚霄自己喝习惯了,一时没想到病人不该这样。谢承没说话,一是太渴,二是楚霄不过给他一杯冷茶,烈酒或者毒药,他并不在意。
“去睡吧,已经向你家中递了消息,明日来接你。”
谢承大约猜到自己昏迷后,楚霄如何应对,只是记忆停留在倒进楚霄怀中,却不知是如何将自己送到房中安置。
他最好是肯抱进来,再不济扶或背都好,要是被人烂泥一样架起来拖走,可真是再无颜相见。
“是道长送我回来?辛苦了,改日要好好道谢才是。”
楚霄摇头:“举手之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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