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,
也会怕有一天会跌倒,
背弃了理想谁人都可以,
哪会怕有一天只你共我。
祝孚丢下麦克风,猛地抱住我的肩膀,嚎啕大哭。
我要是早知道后面的事情,我那时候就干脆跟着祝孚一起哭了。
祝孚说他要上厕所,我怕他摔不放心,跟他一起去,就守在厕所门口。
走廊里头杂音更大了,吵得我头疼,我凑到镜子前,扒拉扒拉我鸡窝样的头发,三七分,四六分,怎么分怎么丑——或者也不能说丑,更像是透着一股穷味儿,于是眉毛不是眉毛,眼睛也不是眼睛,一点不舒展。
胡子也没刮,坚硬的胡茬从我的皮肤下钻出来,跟春笋似的,真不嫌累。下巴好像长了个痘,可能是溅上机油闷的,一碰就疼。
我上看下看,忽然看见镜子里好像出现了一个熟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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