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孚嘻嘻地笑,他紧紧抓住麦克风,他也张开嘴,张开嘴就能唱。
“背弃了理想,谁人都可以,哪会怕有一天只你共我……”
我看着他的侧脸,就看不见他臃肿的身体,他打着拍子,头一点一点,于是碎发也舞动起来,随着节奏起落。
我很少看见他这样充满生命力的样子。
包厢声音震耳欲聋,把我的头脑都塞满,迷乱散碎的灯光在我们身上晃动,晃得我变成我梦中的吉他手,我背着空气的吉他,手指拨动空气的琴弦。
我甩起头发,前仰后合,猛弹一曲空气的伴奏,音乐钻过我的手指头,从音响里往外蹦,一蹦就冲进我鼓膜。
祝孚也高兴,嗓子越唱越高,到最后几近沙哑,劣质音响嗡鸣,震得我俩头昏,但歌词依旧清晰映入我耳朵。
仍然自由自我,
永远高唱我歌,
走遍千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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