荒诞得让陈见夏笑出声,清酒不小心洒在桌上,被她用纸巾抹去。
“jen,”simon笑不出来,“有什么你直说吧。”
“你是不是也准备走了?从毕业你就一直在这家公司,大家都说你是frank‘亲儿子’,十年了,从来没吃过这种瘪吧?哦,吃瘪这个词的意思是,受委屈,有苦说不出。”
&曾经给了很多机会,但simon他们照搬北美模式,搞“黑色星期五”,搞“快销品试用期无理由退货”,羊毛直接被本土老百姓薅秃,库房和客服部差点闹起义,那段时间的存货周转率和毛利率惨不忍睹。陈见夏尽力美化了数据周报,递上去的时候,frank阴森森地盯了她很久很久。
老头虽然常年在北美,但华人懂华人,懂大中华区。
既然simon不打算坦诚,见夏也没给他讲话的气口,继续说:“jim也好david也好,其实都待不长,或许你再忍半年,这群人花架子用完了,谱也摆完了,会坑死frank,建仓的事情无异于与虎谋皮,早晚没好果子吃,你完全可以再等等。”
&终于拿起筷子,夹了一串葱烧鸡肉,但只是放在盘子里,没有吃。
“其他公司绑架了风投,熬得起,但我们没上市,frank自己占了71%,你们每一次失败的尝试,烧掉的每一分钱,真金白银都是frank自己的。他只是急了,所以信betty的引荐,信jim他们这群从大集团出来的人有‘关系’,懂中国的消费者——但他们不懂业务。jim每次看周报都像小学生看,慌得不行。他读都读不懂,依然稳住了,你自己不要慌,好吗?”
&抬起头直视见夏。他喜欢和见夏聊工作,将她当自己人,但见夏知道,最后一句话,他不爱听。
陈见夏笑了:“原来,还是因为情绪。你到底还是生frank‘爸爸’的气了呀。”
男人脸颊有些红,不知道是因为酒精还是因为被戳中了最隐秘的心思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