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实话,自发现秦军进城的那一刻起,雪国甲士们的士气就已经急转直下了,拿程钺的脑袋升官领赏的心思早就没有了,所有人都忧心忡忡,寻思着怎么保全身家性命。
是的,是怎么保全身家性命,而不是怎么把秦军赶出城去,保住尨阳城。自家人知自家事,他们虽然号称精锐,但也得分跟谁比,跟国内地方上的军队比,他们当然是精锐,但是跟秦国的正规军比,那就不够看了。
秦军和他们雪国军不同,那可是长年累月与野蛮的西戎部族征战的百战之军,可以说,秦国的整部国史,就是一部抵抗西戎侵略的战争史,这样的国家,从国君到庶民,每一个人都是饱经战火磨砺的战士,由这样的国民组成的军队,称一声“虎狼之师”真没什么过分之处。
跟虎狼一般的秦军交战,雪军守城和小规模斥候战还行,在野外打会战,或者在城内打巷战,还是摇头比较快。
而且说到抵抗秦军入城,上面的大人们折腾了半天也只派了一半人去,另一半人还要继续去捉拿一个杀人犯,说事起来都可笑!
现在留在衙外广场上的雪国甲士,每一个人都敢跟你用脑袋打赌——这尨阳城肯定守不住了!
尨阳既然守不住了,大伙的身家性命既然都要朝不保夕了,那怎么可能还会有人愿意去拼命捉拿程钺?
听到赵玄瀛的命令,甲士们面面相觑,没有一个人愿意动弹的……
赵玄瀛做了一辈子官,打仗也许差点,但对人心却是门清,看到这场面还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?当下只能无奈的叹气。
目睹此情此景,程钺哈哈大笑了起来,为了给敌人再浇盆冷水,从地上站起,走到雪国甲士们面前,随手夺过一个甲士的兵器,照着自己身上狠狠砍了几刀,结果除了表皮上留下了几道白印之外,他屁事都没有。
“金钟罩铁布衫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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