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像是意外地心虚,几乎不敢与雍昭对视,指尖游离着去摸身侧的《军工要术》,见雍昭不开口制止,便逃也似的将注意转回到书册上去了。

        雍昭这会心情又好得很,手一撑就在床边坐好了,直勾勾盯着纪舒钦动作。

        被盯紧的人心思一下乱了,注意再如何也落不到书册上,于是只能暗自叹了口气,抬头看向雍昭,小心道:“陛下……可是生气了?”

        本只想单纯看看人的雍昭倒没想到还有这点收获,登时坐正了,却不直接答他,含糊“嗯”了声,又静待起纪舒钦的反应。

        那头沉寂的片刻,却又很快调整好情绪,开口道:“奴知罪,求陛下惩罚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该罚。”雍昭的声音朗朗响起,纪舒钦下意识一僵,却还来不及失落,便听那头雍昭自己“噗嗤”一下笑了,语气也转得轻快,“朕本还当情瘾一事全是朕的不是,却原来还有你的一份。平白叫朕懊恼半天。可不是该罚?”

        这话里话外没离“罚”字,却偏偏让人怎么都听不出生气的意味。

        纪舒钦怔了怔,紧张的心情一下放松,就跟着接话道:“陛下说得是,该罚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好,那就罚你——好好歇着,给朕养好身体。不许再有诸如此类的情形。”雍昭抬手,指尖点点纪舒钦心口,语气也添了几分严肃,“可记下了?”

        分明是披着关切皮的惩处,哪有什么罚的意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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