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,这是怎么……”那医修茫然拾起散落一地的药包,追着他进屋,“你身子未愈,又将落胎,怎地突然要走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……”江烆顶着张已无血色的脸慢慢转过身来,语带惨然,“我树敌众多,那玉坠出手,定引得仇家寻迹而来。若再多待,只怕会牵连了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那医修霎时僵在原地,半晌,才喃喃了句:“你应当早些同我说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江烆苦笑,道:“只是要一副落胎药。我不知……你此番就会当了那玉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阴差阳错,竟是好心办坏事。

        医修默了片刻,边扭头去牵条麻绳将药包串起,边道:“那这药你带上。最上面是落胎药,其余皆为补品。再稍等我给你备些伤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七日足够他们追得踪迹,不可。”江烆接下那药包串,却不愿再多耽搁。

        大抵是为了真切劝住医修,他又是诚恳一拜道谢,再道:“这月余时间,你们二人与我有恩……我并不愿害了你们二人。若是旁人追来,你只说我已遁逃,往山崖上去便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语罢,便当真再不磨蹭,提了“延年”,决绝就往外边去。

        那医修哑然,怔怔瞧着他越过暖融融一片篝火,踉跄拖起病体,没入茫茫冬雪,不见了踪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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