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却才发现,那上头的血痕,已经淋漓到看不清手掌印记的境地。
恰是凸起如同尖刺一般的装饰上,隐约勾着点粘黏的血肉。
想来那是极大的一处创口。
而申时衍竟没叫疼。
只是换了只手握沉水剑。
仿佛这伤不痛不痒。
我虽然对他有气,却终究于心不忍,主动从法器里爬出来,上前拍了拍他的肩。
他的呼吸沉重而迟钝,连动作也有些笨拙。
我看见他握着沉水剑的手向上抬起,手背擦过眼睛。
带下来一片的水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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