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富犹豫了一阵,想要避开刘瑜的眼神,最后被刘瑜厉声问道:“富叔,你看着我,你看着我的眼睛!你告诉我,到底怎么回事!”
“大少爷,一开始的事,想来阿全兄上京师,是有跟大少爷禀过的,咱们家,在丰县的田埂,被隔壁村偷偷挪了五步,那些人是黄家的佃农。老爷便去寻黄家说理,结果被黄姓人打了,二少爷去告官,却不知为什么,就被县衙拿了去啊!阿全叔拿了银钱去衙门里打点,那些平日里,蚊子腿上都要刮三两肉的家伙,居然不肯收钱!”刘富长叹着说起了起来。
刘瑜打断他道:“这个我知道,是向家,陈留向家弄的鬼。后面不是京师那边行了公文过来,这事办妥了么?”
“是的,这事这办妥了,黄家也赔了二十亩水田,老爷觉得也没多大事,也没收那二十亩田,就说这事算了。”刘富边说边叹气,当时他真的也没想到,会有这样的事发生,“这才多大的事?至于么?”
他细细碎碎说下来,刘瑜一边听,一边叫来一名亲事官做整理。
说了两刻钟,归纲起来,大抵也不过两三句话就能表述完的事:
“黄家向官府告了黄七郎忤逆,出了籍册,各户另居,官给执凭公文存照,不相来往。”
这是第一条,第二条,却就这位黄七郎了,他本人领着宝丰、利国两县的巡检,向官府报备,在这两县交界的山野,有山匪盘踞。
第三条,就是黄七郎这一辈人,有十数人,是在彭城县、徐州城里,出任书吏的。
也就是说,黄家,是吏目的世家。
流水的官儿,铁打的吏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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