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俅听着,丢了五六百文在桌上,加快了那几个亲事官,匆匆上马,就往京兆府而去。
当快马驰到刘府,果然连门房都垂头丧气:“相公在书房。”
一路走入内去,尽是无精打采,连几朵开在枝头的花,也蔫蔫的全无颜色。
倒是去到书房见着刘瑜,却还是一脸的微笑。
不等高俅磕下头去,就把他搀了起来,又问了青唐诸事,方才对他说道:“这一遭,恐怕我是要失信了,不能给你安排一个好出身。不过我已修书,荐你去小王都尉处,他与苏子瞻素来交好,总归是会卖我几分面皮。你本是七窍玲珑的人儿,去那彼处,自会生出活路来。”
高俅听着,泪都滴了下来,跪了下去磕头道:“先生,何至于此!”
“我不过区区七品,连得中枢相爷手书训斥,也算是难得的殊荣了。”刘瑜说着笑了起来,又向高俅说道,“京师之中,因着我的关系,杨中立已被勒令不允入场应试,命其到程伯淳门下读书了。”
说到这里,刘瑜就笑得有些萧瑟了。
他伸手拍了拍高俅的肩膀,再一次扶了他起来:“速速上京,太白楼你得尽快接手。”
高俅一听眼中亮了起来:“诺!”
太白楼还要维持,就是刘瑜还没有死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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