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位兵马钤辖回去之后,与河中知府秘谈了一夜,厢军这边,少见的不教军兵做活耕田,勉强演练了几日军阵,修补了一下战袍旗帜之类,要说战力提升那是不可能,但至少看上去,没那么难堪是真的。
过了三五日,又调乡勇弓手出来,又操演了一通,倒是比起厢军,强出许多来。
特别是彭孙那伙兄弟,提举的乡勇弓手,尽管只是几日,但真的跟其他的弓手,大有不同。
彭孙拍马屁一流,但打仗也还是很有能耐,这点倒也不容抹杀。
除了兵马钤辖和河中府,一路不知道在折腾什么之外,这半个月,永兴军路所有的官员、豪商,都很开心。
官场嘛,瞒上不瞒下,只要刘瑜肯收钱,大家还糊弄不了司马光?
快乐的日子总是短暂的,半个月后,司马光骑了一头青骡,带着一个长随老仆,两名护卫,统共四人来到京兆府。
如果不是高俅安排了探事司的线报,在城门口候着,只怕司马光得跟守门的兵丁吵上一通,老先生固执得很,人家要收钱,他偏不给,不给那亮身份嘛?他不亮,就问他一读书人,不曾作奸犯科,脚下是大宋国土,凭啥不让他进?
高俅看着苦笑,连忙迎了上去,不动声色,一锭碎银子滑到那守门老军袖子里,跟对方使了个眼色,后者是认得高先生,也是知道看脸色的,连忙语气放缓,放了司马光进去。
“你这后生,难为你了。”司马光入得城,却长叹了一声。
他又不傻瓜,当然知道是高俅在打圆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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