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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正厅里的烛火摇曳,把人都拉出长长的影子,风从门缝里透进来,“呜呜”作响如若鬼哭声。吴十五猛然跪下,一开口,这铁打的汉子,声音比那风声还酸楚:“少爷,小老儿投到少爷门下,是要为少爷披荆斩棘的,却不是来养老来了!这条腿被野猪獠了一下,值当什么?沙场上,肠子漏出来,裹一下都还往前冲呢!”

        刘瑜起身抢了过来,一把将吴十五扶起,埋怨道:“十五叔,你这是作甚?我是觉得就小白和二狗两人在解州,不太放心他们安危,所以才请你留在这里,照顾他们。小白伤好,也是一把好手,你有空多教一教他沙场厮杀的路数,总比带一个什么也不会的新丁强吧?二狗也是,多和十五叔学学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但这时候,一身白袍的白玉堂,按着桌子就站了起来,勉力抱拳道:“相公,玉堂投入相公门下,便是要效死力的。不论前路如何,相公去得,玉堂自也去得!”

        张二狗也喃喃道:“直阁,二狗要留在这里,回京师了,老娘非打死小人不可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老母出行之前,耳提面命,便是死,小人也要死在直阁前头,这才是道理!”

        好说歹说,这三个却是死活不愿留下来。

        不过到了最后,张二狗还是只能留下养伤,因为他马术不好。

        白玉堂尽管身上的伤还没有好,但他说自己骑术过硬,至少三年前单刀匹马,杀到西夏去为朋友复仇,全身而退。所以他对刘瑜说道:“只要有一匹马,玉堂便不至于成了相公的累赘。玉堂还提得了刀,杀得了人!”

        至于吴十五,更是说只要有马,他还能十荡十决之类的,说到最后,老泪都要下来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不是装出来的,也不是说他们非得折磨自己。

        人有个存在价值的问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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