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梦用热毛巾给刘瑜敷脸,让他略为清醒了一瞬间,恰好听到这两位的话,便大吼道:“我不跟男的一起睡!”
总算刘瑜吼了这么一句,让章惇和苏轼的侍妾、随从不太为难。
因为那两位完全就是发酒疯了,要三个凑一房里,真担心明儿起来,全喝死了。
第二日起了身,刘瑜倒没什么事,杨时刚刚过来,他已起了身,洗漱完毕,依旧准备去国子监,拖那些学生起来晨跑。
章惇也起来了在活动手脚:“子瑾,昨夜喝得痛快,多蒙款待。正好你起来了,便不多礼,就此辞去。”
临出门时,却把着刘瑜的小臂,低声道:“当年韩魏公宴客,席有玉公、王相爷、陈相爷,是为簪花之典!今日韩魏公、富郑公皆器重子瑾,王相爷也多有赞许,子瑾,天行健,君子当自强不息!”
不等刘瑜回话,章惇拱手一礼,便从容而去。
刘瑜回过神来,颇有些尴尬,自语道:“这是嗝应人吗?何至如此!”
簪花典故,说的是韩琦宴请王安石、王珪、陈升之赴宴,席间剪四花,四人各簪一枝。
结果四人之中,韩琦早就当了宰相,陈升之虽然和王安石不对付,称病不上班,又是丁忧辞职回家守孝,但也是货真价实的相爷;王安石自然不用说,现时一手遮天的相爷了。
其实刘瑜知道,如无变故,玉公,也就是王珪王禹玉,过些日子也要拜相的,这典故后来就叫四相簪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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