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觅回以一个虚伪到极致的笑,转头就没再理她,自顾自摆弄着自己的东西。
柳十令看着这两人模样,不知想到了什么。旋即抿着嘴角,忍着尴尬坐在两人中间,强作闭目养神状,颇有老僧入定的神韵。
那阿婶本还想呛几句,可柳十令往中间一坐,她就不方便越过他说什么了,只能愤愤止住想说的话。
华灯初上,夜间集市的人也越来越多。
柳十令闭着眼,却也能感受到面前人群走动时顺势带起来的气流。
声音细细碎碎,听不太清楚,掩盖在更多人的闲谈中。
鳞京晚风携了楚澴河旁的草木芬芳,绕到了这儿,暖意颇浓,熏得人直犯困。
再近一些,便是阮觅在身边捣鼓东西的嘀咕声,听不太真切,只能猜出是些怎么把这些东西卖出去的念叨。
这儿没有谁强逼着他去做什么,也没有谁将他当作撑起天的支柱。
身心在不知不觉间放松,连日来觉得困乏的身体都轻快起来。盘腿坐在这儿,耳边尽是些杂音,却突然有了睡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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