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家宰看来,越潜性命堪忧,即便他有命抵达孟阳城,身为奴隶,在繁重的劳动下,恶劣的环境里也活不了几年。

        越潜慢慢弯下身,将鞋子穿上,他不赞同:不必麻烦,我去浴间洗。

        卧床三日,蓬头垢面,身上都有股血腥与药物混合的臭味,虽说身上伤口不能沾水,但还是粗略清洗一下好。

        之后流放的路途里,想要洗个澡,将是件奢侈的事情。

        家宰立即过来,想搀扶越潜,被对方一把推开,就听他说:我走得动。

        又说:劳烦家宰取一套粗布衣服来,我好更换上。

        很平静,仿佛闲聊。

        老奴今早从府邸带来一套粗布衣服,还有一双布鞋,都是新做的。家宰跟在越潜身旁,将人送至浴间,他边走边说。

        这就有点奇怪了,别第里也有洒扫挑水的奴仆,用他们的衣服就行,为何得特意从城中的府邸里带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在女婢的帮助下,越潜洗了头,至于洗澡这件事,他全靠自己,没让任何人帮忙。

        说是洗澡,其实只是擦身,湿巾避开伤口,往没伤口的地方擦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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