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父悬起的心稍稍放下,这时才将越潜打量,感到不可思议,说道:你小子衣服一换,我险些都要认不出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咔嚓一声,脚镣解开,越潜不语,只低头把脚镣从常父脚腕上拿开。常父摸摸恢复自由的脚腕,一时还有些不习惯,问道:哪来的钥匙?

        越潜淡然道:从一名锁匠那里购得。

        为何锁匠懂得开脚镣,又是哪里配来的钥匙,竟能开官奴的脚镣,常父再没往下问。

        这小子还是老样子,沈毅寡言,常父想。

        越潜把竹筐连同脚镣与钥匙,一同沉入林中的一汪水潭。

        常父在水潭里洗掉一身污浊,更换上越潜带来的一套厮役衣服,他把原本蓬乱的头发扎成髻,终于像个人样。

        之前蓬头垢面,又脏又臭,任谁看见,都知道他是奴人。

        常父藏在车厢里,默不作声,越潜驾着马车,离开林子,沿着一条曲折的山路前行,在山路的前方,是一大片屋舍。

        马车穿过一座闾门,向右而行,直至右闾深处,进入一间大院,才在院中停下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是栋大宅子,和闾右的这些大宅一样,都是富家居所,只是宅子空寂,不闻人语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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