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潜登上马车,稳稳执住两股辔绳,他面色平静,和卫槐一同将车驱出圉场。
马车缓缓前进,执辔的越潜姿势标准,动作沉稳,卫槐早看出来,越侍瞅着沉闷寡言,但脑子转得快。
跑完一条不那么平坦的山道,往前便是一段平直的大道,这条大道再往前就是泮宫,越潜将手中的辔绳交还卫槐。
他得下来跟车行,不便再坐在御夫的位置。
趁着交接时,车速被放缓,越潜翻身下车,身姿矫健似豹,卫槐咋舌称奇。
夏日里,马车车厢不像冬日有挡风的屏障,它四周敞开,方便通风。
今日泮宫门外停放的马车比往日都多,而且其中一辆马车极为华贵,从规格看,乘坐的人不是普通的公子,身份更为尊贵。
果然,当昭灵顶着晚霞从泮宫出来,他身边是一位盛装的年轻男子,正是太子。
昭灵与太子相辞,走向自己的马车,太子的目光跟随,站在马车旁的卫槐立即躬身,将头低下,见太子如同太阳,不敢直视。
越潜还没来得及低头,察觉到太子扫视而来的目光,那目光似刀,又快又利,已经避无可避,越潜干脆端起脸,目光无畏,平视对方。
太子的眼神冷厉,不怒而威,他也许认出越潜,也许没认出,只是不满下人的无礼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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