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行啊,漾哥没配合好,人家酒令说了要捏住靴尖儿的。
贺之漾指尖轻颤,悄无声息把脚往衣袍里缩了缩。
乔岳捏住自己的靴尖么?贺之漾没怕过谁,但想起来这一幕都羞耻到恨不能立刻弃席而逃。
一旁的狗队友还在起哄。
露出来露出来,漾哥今儿怎的了?我们镇抚大人都屈膝了,漾哥怎么还扭捏起来?
你是被跪下敬酒的啊,漾哥清醒一点,你没吃亏,漾哥漾哥您要大气,快伸出脚来给我们镇抚大人捏。
贺之漾的脸已经在起哄声中染上了舟外的晚霞,他眉目精致清秀,登时显出诱人的意味。
不知道是谁突然来了句:以前只晓得漾哥打人厉害,今儿看来模样也长得诱人,香尘沾膝是风雅事儿,岳哥,你给美人跪下,也不算吃亏!
众人又是一阵嗷嗷的哄笑。
事已至此,贺之漾压住心头的异样,提起袍子,大大咧咧把裹在湖色薄绸靴子中的右脚一伸,故作不在意道:捏吧捏吧,岳哥悠着点儿,我今儿没坐轿子,脏了手我概不负责。
乔岳伸掌,捏住贺之漾右脚靴尖,靴子绸缎做的,靴面很滑很薄,能察觉出脚趾征乖乖藏在里面,如冬眠般在暗处蜷缩着,还未在天光大亮时露过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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