咒言师的眼神和动作也毫不掩饰,摆明了就是这个意思,随后也根本就没有打算留下什么休息时间,把手里的笔往看得见的床头随手一扔,就又重新掐了回去。
高专宿舍的床体本就没那么结实,用作激烈运动的场所的话,不仅会发出让懂得的人都会心一笑的吱呀声,甚至能够出现影响到物品移位的切实晃动,就比如说现在,不知不觉间咕噜咕噜滚到了我妻夏野耳边的彩绘笔。
意识朦胧间,我妻夏野反抓着已经被他手心细汗濡湿的床单,下意识偏过头,目光艰难地聚焦了一会儿,才让模糊的影子在视网膜上凝出清晰的影像。
是用来写字的笔。
棘君已经画到第几笔了?
我妻夏野模模糊糊地思考着。
第五笔?第六笔?已经记不清是第几次了,棘君想要写正字的话,已经完整写出来一个了吧?
为什么还没停下呢?
好累。
我妻夏野想到了他们还没吃晚饭,而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个彻底,他盯着摇晃的钟表看了半天,也没成功聚焦视线,只看得见一个晃动的挂在墙上的圆形虚影。
虽然我也很喜欢和棘君亲密无间地接触,但是现在已经连续好几天了是不是有点,亲密的频率高到过分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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